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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观点丨从终点规划到起点规划——产业高质量发展对空间的实施创新(上)

  原标题:李忠观点丨从终点规划到起点规划——产业高质量发展对空间规划的实施创新(上)

  10月24日-25日,第八届中国规划实施学术研讨会暨2020年中国城市规划学会规划实施学术委员会年会在南京举行。华高莱斯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忠先生作为中国城市规划学会规划实施学术委员会委员出席年会,并于24日在国土空间规划实施创新的主题论坛上,作题为《从“终点规划”到“起点规划”——产业高质量发展对空间规划的实施创新》的专题报告。

  我今天给大家伙儿一起来分享的题目是《从“终点规划”到“起点规划”——产业高质量发展对空间规划的实施创新》。

  首先,我们的角度来看一件事:未来城市的竞争,核心是产业的竞争!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受疫情影响的时代,更是这样。

  比如,纽约将科技发展作为打造全球中心的最重要竞争力;而伦敦将“科学技术创新”作为城市发展的策略。还有两个很典型的城市,一个是被公认为最大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硅谷”的潜力股之一的巴黎,提出要依托“创新重塑经济稳步的增长”的战略,发展数字化的经济;另一个是东京,日本将东京及周边地区设立为“亚洲经济总部特区”,提出依托国家《新成长战略》,打造东京都高科技产业集群,创建全世界创新中心。

  如果我提费尔德霍芬,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它是荷兰的城市。但如果我提光刻机,尤其是EUV(极紫外)光刻机,大多数人就对这个城市有印象了。因为这个城市是著名的阿斯麦尔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备注:荷兰阿斯麦公司(ASML)创立于1984年,全职雇员21,461人,是一家半导体设备设计、制造及销售公司,是专门生产芯片关键设备——光刻机的公司,在全球光刻机领域处于绝对领头羊,是全球最大的光刻机制造商。

  如果提施魏因富特,一般人可能不太知道。但是,有两种人一定了解这一个城市:一种是机械界的人,因为施魏因富特是德国做轴承极为有名的城市;另一种人就是军迷,军迷都知道,二战期间,盟军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华西里·列昂惕夫的协助下,用投入产出分析法对德国工业体系进行研究,发现滚珠轴承工业其实就是整个德国军事工业的枢纽所在。因此,鉴于施魏因富特的战略重要性,盟军将其列入轰炸列表,施魏因富特就成为二战双方重要的交火点。

  备注:施魏因富特(Schweinfurt)五家公司的滚珠和滚珠轴承的生产量就占了全德国的2/3。轴承不光光是制造飞机、还是制造坦克、军车、潜艇、精密仪器等武器装备必不可少的零部件,是使战争机器正常运作的润滑剂。其次,滚珠轴承又是易损件,是需要不停替换的;而且,轴承工业在德国高度集中,这座施魏因富特的小城就是德国的轴承生产中心。

  1943年,美空军对施魏因富特实施了两次战略轰炸。先是在8月17日,美军派出了230架B-17轰炸机。188架B-17飞抵上空,在12分钟投下250磅燃烧弹1000枚,500磅普通炸弹700枚,1000磅普通炸弹235枚。轴承工厂遭到严重破坏;10月14日,美军集结291架B-17轰炸机和60架B-24轰炸机攻击德国施韦因富特球轴承厂;摧毁了轴承厂63%生产能力。

  备注:两次空袭后,德国整个轴承工业生产能力与7月相比,下降了32%,施魏因富特的轴承生产下降了63%,要是盟军不是大规模无目的轰炸,而是集中力量攻击德国的轴承生产基地,战争非常有可能在1943年底结束。

  两次空袭,施魏因富特损失惨重,一半的建筑被炸毁,城市被夷为平地,人口伤亡严重,同时轴承生产也停工转移,其他兵工厂因缺少滚珠轴承无法制造新的飞机、坦克、大炮,德军从此经常在战场上陷入被动。

  这里,多说一句,VECCI创始人查尔斯·乔恩出生于施魏因富特,二战时与坦克步兵安吉丽亚·莱恩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战争中安吉丽亚所驾驶的F-8452坦克遭到轰炸,但由于盟军轰炸轴承工厂导致轴承工业沦陷,轴承部件无法更换维修,轮毂轴承断裂抱死,英年的安吉丽亚因此牺牲。查尔斯因失去兄弟般的战友而一度悲痛欲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轴承是如此重要,战争结束后投身于轴承的研究改良,只为一个信念:希望祖国的坦克轴承能运转无忧。1958年,查尔斯创立VECCI,这是一家专为德国坦克工业提供高质量轴承的配套商。“V”代表其曾服役的“维京Viking”装甲师军团,“E”代表与他出生入死他的兄弟Engelia Rein,“CCI”为他姓名Charles Cion的缩写。而“让使用VECCI的机械都能运转无忧”作为查尔斯创立VECCI的初衷也一直被延续下来,成为了VECCI的灵魂。

  现在我们再来看,这座小城虽然不大,但凭借着积淀深厚的轴承工业历史,以及聚集的轴承企业而繁荣。目前市场排名前2的轴承跨国企业,在施魏因富特设立了重要的研发测试机构。施魏因富特,作为德国轴承源点,成了轴承产业隐形冠军之乡。这就是我所说的,小城市可以有大产业。

  图特林根是德国西南部巴登符腾堡州的一个小镇,只有3.5万居民的图特林根,生产了超过全球一半的手术器械,每年生产和销售2000万台仪器,堪称“全球手术器械之都”,手术器械产业的隐形冠军之乡。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产业规划,大城市要“全”,小城市要“特”。在全世界城市竞争格局下,决定城市话语权的不是“城市规模”,而是“产业质量”!所以我们大家常常会听到一些总结:某个省是农业大省,但不是农业强省;是经济大省,但不是经济强省。

  这时候,就要求我们有很好的产业规划。而产业规划里,有个很重要的事,就是产业思维。且产业思维正在推动中国城市的新一轮发展——从“退二进三”到“退二优二”。

  过去我们老提一个事儿叫“退二进三”,有人给许多城市贴上二产占比过高,三产占比过低的标签,需要要退出“二产”进入“三产”,但其实在很多城市这都是个外行的说法。

  备注:退二进三是指上个世纪90年代,为加快经济结构调整,鼓励一些产品没有市场,或者濒于破产的中小型国有企业从第二产业中退出来,从事第三产业的一种做法。

  我们都知道,第三产业叫生产性服务业或生活性服务业,如果没有生产,那么该去服务谁?这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而现在,很多城市提出了新的逻辑——“退二优二”。就是指在产业体系调整中,逐步将“三低一多”,即科技含量低、土地利用率低、产值低、占用资源多的“落后”企业清退,让更多的要素资源倾向高科技、高产值、高质量企业。

  北京2018年就提出要发展高精尖的先进制造业,上海2019年明白准确地提出先进制造业要占到城市GDP的1/4,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内行的说法,包含了深圳、杭州都有争创“中国制造2025”国家级示范区、通过5-10年努力建成国内领先的“智造强市”等类似的口号。

  今年3月12日,国务院印发《关于授权和委托用地审批权的决定》,在严格保护耕地、节约集约用地的前提下,进一步深化“放管服”改革,改革土地管理制度,赋予省级人民政府更大用地自主权。具体包括“将国务院可以授权的永久基本农田以外的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审批事项授权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批准”;“试点将永久基本农田转为建设用地和国务院批准土地征收审批事项委托部分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批准”等内容。首批8个试点省份——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广东、重庆,试点期限1年。

  也就是说,中央一旦给了指标,地方是有一定的统筹权的。这样一个时间段,利用好国土空间规划,统筹安排新增和存量建设用地,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机遇。于是,就有城市提出了“土地要素跟着项目走”、“资源要素跟着项目走”的打法,这也是尊重产业规律的打法。

  很重要的一个区别就是:城市空间规划,是瞄准远期目标“装人”的“终点思维”逻辑,解决的是空间形态——“形”的问题;而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不停地改进革新的“起点思维”逻辑,技术的不确定性,使产业发展呈动态变化。简单来说,城市研究的是“壳”,而产业装的是“瓤”。

  这里我们先看一座城市——韩国松岛新城。内行人来看,觉得这座城市规划的很成功,因为它吸纳了很多的产业,也吸纳了东北亚的很多人;但也有不少外行人吐槽,说这座城市规划了很多年还没有发展起来。如果说它规划了好几十年还没有发展起来,我们大家可以断定这个城市规划是失败的;但如果它只是规划了好几年,还没有发展起来,那我们可不可以对这个城市规划有点耐心呢?

  城市规划设计本身都有超前性和指标性的特点,从而为城市未来的增长留出空间。所以我们大家常常会说一句话,规划,通俗点说,要做到“50年不落后”。但事实是,我们有“50年不落后” 的城市,很少有“50年不落后”的产业,一定没有“50年不落后”的技术。

  所以我们在考虑产业规划的时候,更多的是考虑它的起点。而在这个起点里面,我们一定要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它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

  说到这里,我给大家推荐一本书——《爆裂——未来社会的9大生存原则》。这本书是由MIT媒体实验室的主任伊藤穰一和美国东北大学助理教授,媒体创新项目协调人杰夫·豪所著,书中阐释了他们对未来社会系统的三大认识:

  不对称性是指技术的进步,让“蚂蚁战胜大象”成为可能,别认为规模大的企业就一定存在竞争力,规模小的企业就没有竞争力,在今天,少数人也能颠覆一个大机构。

  正如伊藤穰一所说,对现状最大的威胁来自最细微的地方——初创公司、流氓、离经叛道者、独立实验室。最典型的就是航天航空领域,主角变了——近几年,以国家(如著名的美国国家航天局NASA)为主导的航天产业成为历史,以私人为主导太空探索技术公司不光已达到国家航天的水平,且后续计划更是野心勃勃,大大超越国家的航天能力指日可待。

  比如,私人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旗下猎鹰9号的近地轨道运载能力是22吨,可回收版本是8吨。这和我国集中力量办大事,搞出的长征5号的近地轨道最大运载能力25吨几乎是一个数量级的,而且技术各有千秋。并且Space X下一个计划试飞的版本猎鹰重载的运载能力最高可达到53吨,要论火箭回收技术,Space X更是世界领先。

  今天的知识体系越来越复杂,是跨学科的,而不是单一维度的;是综合的,而不是单纯的。

  由于复杂性,现在单一的学科往往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需要大家进行合作。比如一群Foldit电子游戏玩家通过玩游戏,帮生物学家发现了一种蛋白质的结构,解决了一个重大难题,为设计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提供了新的见解,并获得了论文在《自然》杂志上的署名权,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这篇Nature论文的作者栏中写上了「57000 Foldit players」(超过57,000个Foldit游戏玩家),作者单位写的是「Worldwide」。这就是跨界碰撞出来的全新突破。

  大家经常会说,外行觉得不确定性,内行是觉得确定的。我给大家念一句话,有一个行内人曾说过,“没有一点个人电脑需要超过635KB的内存,640KB对任何人来说都应该足够了。”现在,大家可能觉得说这话的人愚蠢透顶,可你们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比尔盖茨。这是1981年微软公司创始人比尔·盖茨的失败预测。

  所以其实内行人也是看不清未来的。在这个逻辑之下,对我们地方政府也好,一家公司也好,做产业规划必须认清楚技术路径。技术路径的选择,直接决定了产业的成败。我们现在经常帮地方政府做产业规划,要确定的是什么叫“黄金赛道”。可能大家以前不用学这么多知识,但是如果你现在的知识跟不上,一知半解还不如完全无知。

  我给大家说一个例子。董明珠是懂空调的,对于汽车不能说完全不懂,但是她做的银隆汽车为什么失败了?

  一直以来,新能源汽车领域存在着两大技术路线之争。一方是以中国为首主推电动汽车的发展。另一方则主推氢能,以美国、日本、韩国、欧盟为主。在电动车动力电池领域也存在不同的技术路径,如钴酸锂电池、磷酸铁锂电池、三元锂电池等各有优劣,也有待进一步发展。

  董明珠选锂电池这个方向没有错,但她选择的是钛酸锂电池。钛酸锂电池的最大优点是充电速度快,最大缺点是单位体积内的包含的能量低。偏偏银隆汽车是功能性的城市客车,客车恰恰需要单位体积内的包含的能量高,充电速度却不必过快。正好把电池的性能给弄反了,所以银隆汽车现在前景渺茫。

  备注:2016年12月,董明珠成功劝说王健林、刘强东等人合力增资30亿元,收购银隆22%的股份,其中董明珠自己投入10亿元。然而银隆的“钛酸锂” 电池技术现在却面临单位体积内的包含的能量低,充电次数少的困境,其前景渺茫,导致投资者出现巨额亏损。

  密歇根州有座很典型的城市——底特律。这里我多说一句,咱们规划界的人不要再老拿着底特律作为一个失败案例去说了,那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底特律的振兴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是非常内行的“老司机”,底特律可能不那么懂别的科技,但底特律很懂一件事——汽车。在汽车领域,他们押对了三次宝:

  第一次是在清洁能源汽车和无人驾驶汽车的选择中,他们坚定选择了无人驾驶汽车。也就是说,用什么能源不重要,关键是无人驾驶。

  第二次是押注多少的选择。通用公司曾这样评价无人驾驶——“自动驾驶是网络出现以来最大的商机。”于是,底特律搏命一击,可以说把所有的身家都押了上去。

  第三次押的是什么?就是无人驾驶的测试。现在世界上做无人驾驶最大的测试场是在密歇根州的,因为这里对汽车业非常内行,他们能够进行很内行的测试。

  在短短6年的时间内,密歇根州通过“搏命式”的押宝无人驾驶技术,实现了传统汽车产业的升级,并逐渐激发了整个密歇根州的区域产业活力!曾经的“门面担当”底特律,经过发展,在2018年,底特律商业区、住宅区出租率达到100%,这在美国都是很难得的。

  由此看来,当我们面对产业的不确定性,需要“押宝”的时候,有些时候我们是“押”的是一个产业,有些时候是“押”一个人。

  以江苏昆山为例。昆山从成熟的电子信息产业转型升级,瞄准了国家战略性新兴起的产业中的生物医药产业。而在当时,国人对小核酸的认识还只浮于字面,昆山就成立了小核酸生物技术研究所。可以说,昆山是在 “零基础”上布局了自己的小核酸产业。

  梁子才是苏州瑞博的创始人,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教授、核酸技术实验室主任,也是小核酸领域的第一个国家863重点项目主持人,可以称为行业的领军人物。

  昆山市政府支持苏州瑞博公司落户昆山,根据梁子才所提出的产业创新发展诉求,果敢的“砸钱”,“定制”了小核酸产业的发展平台及发展路径。梁子才的瑞博公司落地,让昆山具备了小核酸产业的“初始锚点”。

  就如阿基米德所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 昆山,以梁子才的团队为初始锚点,主要打了三张牌:

  2008年,昆山市政府投资上亿元启动资金,为小核酸行业“砸钱”造了一个国家级“道场”——昆山小核酸研究所。同年9月,昆山小核酸产业基地奠基、小核酸研究所挂牌。由此,也使昆山在小核酸研究院形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定制化研发环境,能够让梁子才的团队保持持续的技术优势。

  另外,昆山不仅是重金打造,更是“唯快不破”!梁子才由衷敬佩昆山市领导的产业高质量发展战略眼光和干事创业魄力,曾赞叹道:“我在4月中旬建议建设第一个小核酸的GMP设施,到5月1日,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而且开始动工。到5月31日,占地4000平米的土建结构已经完工,10月1日,科研人员就进驻园区了。”

  所以,我们会发现,快速启动对中小城市抢占赛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认准了就要快点干。

  昆山政府还把梁子才从“座上宾”变为“大管家”,意思是什么?梁子才怎么说,昆山政府就怎么干。也就是说,梁子才从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头雁”、政府的“座上宾”,变成绘制昆山市小核酸产业高质量发展蓝图的“总设计师”、与昆山市政府共谋发展的“大管家”。

  这就有了昆山打的第二张牌,紧抓行业“圈子”,让昆山快速形成小核酸领域的行业影响力。

  昆山借助梁子才的行业号召力,广发英雄帖,把全国小核酸研究及从业人员近500人集中到昆山来,几乎是将行业人才“一网打尽”。这就等于昆山在自己的局部区域为小核酸产业营造了一种小气候,这和赵燕菁老师提出“定制城市”的思路是非常一致的。由此,我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什么人在,决定什么人来!

  现在,这里还率先发声,召开专业学术峰会并定向传播,打造“永不落幕的”小核酸会议。其实,越是这种小众会议,越对圈内人士着迷。于是,昆山通过小核酸行业学术会议的举办,快速轰动小核酸创新圈子。

  有了圈子后怎么办呢?昆山向小核酸学术圈展示了产业化的支持与定制化的研发环境,快速形成了“做核酸,到昆山”的行业认知,这也为昆山进一步要求别的业内专家来小核酸生物技术研究所科研铺下认知基础。

  昆山以此为逻辑,吸引了慢慢的变多的人。比如,教授们来了,门下的学生也带着自己的创新企业从上海张江高科等科技园区搬到了昆山,人才逐渐兴旺。

  大家注意这句话——“引人靠梦想,留人靠同伴”。引人靠梦想是因为这里有事业,而留人靠同伴是由于你的同伙、你的同学、你的同乡都在这里工作。于是就有了昆山打出的第三张牌:构建创新社群,以创新平台吸引更加多的行业人才。

  所以我们总结一件事,昆山撬动整个小核酸行业就是借助梁子才这个人,这里面具有“押宝”的成分。可以说,只要做高科技,你必须冒这个风险,只要我们做高科技,做有技术上的含金量的产业的话,一定要做的是不成熟的产业,因为只有不成熟才有希望成为先进的;成熟的,到达峰值后,反而会开始走下坡路。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时间段必须得相信内行。

  目前,园区集聚了“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10人;承担了各类国家级项目30个,包括1个863项目和22个重大科学技术专项;仅2018年,园区就获得8个国家新药创制重大科学技术项目的支持。另外,不到10年时间,昆山已能开展20 多个创新药物及医疗器械临床研究;具有近百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创新药物品种和医疗器械;拥有国际水准的研发和产业化技术平台 ,打响了“做核酸,到昆山”的品牌,获批了国家火炬特色产业基地。

  综合上述各类城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成功经验,我们大家可以总结为:城市产业规划是着重要研究城市发展的起点和路径,而起点和路径的共同规律,则可以概括为16个字——“细分市场,深度占有,率先发力,使劲吆喝。” 这也是我们在《中小城市的产业逆袭》一书中反复强调的。

  因此,国土空间规划实施,从“终点思维”转向“起点思维”,才能为城市兑现空间价值。从全球来看,起点思维下的空间规划实施主要是通过两大创新路径,为城市兑现空间价值,一是内容“重塑”,二是功能“融合”。